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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美麗與哀愁─立陶宛˙維爾紐斯 Vilnius

文／思飛　攝影／思飛

2017/08/08 06:00

蓋迪米諾紅磚塔提供不同角度觀看維市美景。

人口約54萬多的維爾紐斯（Vilnius），是立陶宛的首都，市內舊城在1994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，也是2009年的歐洲文化首都。身為波羅地海三小國的一員，維爾紐斯沒有愛沙尼亞首都塔林來得詩意，也沒有拉脫維亞的里加來得精緻，但卻跟台灣一樣散發濃濃的人情味。走在路上拉行李，帥氣的猛男會自願幫忙提行李，拿著地圖找路，居民會主動相助，和善的民風讓人發自內心喜歡上這個城市。

要發掘維爾紐斯，先從蓋迪米諾山丘開始，古色古香的舊城到拿破崙讚不絕口的聖安娜教堂、頹廢的藝術部落對岸共和國以及訴說被蘇聯殘害的種族屠殺紀念館，當你像剝洋蔥皮一層層去掉維爾紐斯的外皮後，會驚覺原來這個美麗的城市有著說不盡的哀愁。

觀光客可以乘坐登丘纜車上到蓋迪米諾紅磚塔。

歷史傷口種族屠殺紀念館

從綠意盎然的大馬路走過，會看到居民為種族屠殺紀念館（The Museum of Genocide Victims）受害者所製作的繪圖牆，古典的建築內，曾隱藏著維市黑暗的一面，紀念館在1941年是納粹占領該國時的蓋世太保總部，1944年納粹戰敗後，蘇聯再度入侵，把這棟建築設置為祕密警察活動的中心，也是該國反抗軍被迫害毒殺的監獄牢房。

種族屠殺紀念館外景。

紀念館分為兩部分，第一部分是保留祕密警察在50年占領期間，竊聽居民的各種設備及密室，而地下室的牢房與刑場，則是記錄當時關押與迫害反抗軍的證據。

館內展示牆上有著一張又一張被處決的反抗軍的舊照片，許多10幾、20歲出頭的年輕人被捉押到此後人間蒸發。在館內幫忙講解的屠殺歷史作者Rokas Tracevskis指出，室外執行地和室內的酷刑室仍可發現許多彈孔，這些囚犯的屍體被埋在市郊的大型墳場，立陶宛在獨立後陸續從墳場中發現屍骨和遺物，讓蘇聯的酷行真相大白，很多遺物也被保留在館內的玻璃櫃內。

重生喜悅獨立的一步一腳印

立陶宛在獨立前經歷一波三折的抗爭過程，曾與波蘭合邦，之後遭俄國吞併，到1812年拿破崙遠征莫斯科途中，維爾紐斯市被法軍占領。百年後的第一次世界大戰，立陶宛被德意志帝國占領，隨後趁俄國爆發革命，在1918年宣布獨立，位於皮利斯街26號的簽署之屋（Signatarų Namai），就是立陶宛簽立獨立宣言的地方。

屋內有著許多先烈為獨立抗爭的重要文物，包括立陶宛國父Jonas Basanavičius為革命到處奔波所需的私人物品、他所創辦第一份立陶宛文報紙《立陶宛迴聲》（Lietuvos Aidas）、還有為了記錄該國民間史蹟而購買的（全世界最早的）愛迪生留聲機。

二次世界大戰，立國再度被俄國占領，一直到1989年8月23日，200萬人民從愛沙尼亞首都塔林經拉脫維亞首都里加到維爾紐斯，手拉手串起綿長達600公里的人龍，抗議蘇聯占領，而大教堂廣場的地標，標示著STEBUKLAS（奇蹟之意）地磚就是人龍的地點。許多觀光客不忘在此拍照，也會根據腳踩地磚360度轉一圈就能實現願望的傳說，在此有模有樣地轉圈。

山丘古蹟蓋迪米諾紅磗塔

維爾紐斯雖然有著沉重的過去，卻仍是個美麗樸實的城市，要一網打盡市容，蓋迪米諾紅磚塔（Gediminas’ Tower）是個絕佳的選擇，48公尺高的山丘由於地形不算陡峭，一路爬上山頂並不太費力，如想省力的話，則可乘坐登丘纜車上去。

維爾紐斯城從13世紀開始就是建在這個山丘上，最先是由大公爵蓋迪米諾（Gediminas）下令建造，隨後的統治者維陶塔斯（Vytautas）則在1409年改建為紅磚建築。當年繁華一時的舊城池和維爾紐斯大公爵宮殿被毀於17世紀時俄羅斯占領時期，1930年修復的殘存蓋迪米諾紅磚塔，塔內是上城堡博物館（Aukštutinės pilies muziejus），展出從14～17世紀的維爾紐斯城堡模型和舊維爾紐斯的武器及考古遺跡。

塔頂則飄揚著立國的國旗，攻塔是過去凡是要占領該城軍隊的終極目標，打贏的一方必在塔上插上自己的旗幟，塔上可盡收維爾紐斯一望無際的美景。

藝術美景獨特的藝文路線

維爾紐斯散步的藝文路線，可以先從簽署之屋附近的文學街（Literatų Gatvė）巷子開始，這是2008年一群藝術家為紀念該國知名詩人Adomas Mickevičius，特地在他居住的這一條街上擺上畫作、彩繪、詩詞等文學創作品裝飾，是文學結合裝置藝術的成功創意案例。

沿著文學街往聖安娜教堂走，過了維爾尼亞河（Vilnelė），就是對岸共和國（Užupis），在1997年愚人節時，該區宣布是獨立的共和國，擁有自己的國旗、貨幣、憲法，還有一支12人的「軍隊」，雖然始終沒有被承認獨立的地位，不過這個藝術創作者的夢想烏托邦倒是意外成為觀光景點。

讓拿破崙讚不絕口的聖安娜教堂。

到對岸共和國，是個很怪離的經驗，從廣場的街上，最先看到的是象徵當地藝術自由的吹號角守護天使，而在Paupio Street街上還有對岸共和國自訂的憲法牆，順著河岸走，則可看到頹廢的塗鴉創作建築以及當地大名鼎鼎的美人魚雕像，河岸一旁的住家則是有很多藝術家的搞怪作品，天氣好的時候，還可以看到當地居民坐在河邊泡腳聊天，非常的悠閒。